1980年代,巴黎時裝界熱鬧非凡,盛況空前。日本橫空出世的三位設計師在這個時裝歷史悠久的時尚之都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以黑白雙色為主色調,帶有「廢墟」之感,寬鬆奔放的衣服讓他們的設計一經亮相便引起熱論,人們紛紛驚議從未看過這樣的時裝。深受「解構主義」影響的風格將傳統的服裝結構進行破壞性改造,失去規則的剪裁和拼貼顛覆了以往慣有的,展現曲線美的美學概念,衝擊了整個20世紀後期的歐洲時裝界。至此,川久保玲、山本耀司和三宅一生的名字,在時裝界留下了濃重的記號。
原來服裝不僅是為了凸顯身材,還可以成為自我精神的表達。這樣帶有自由宣言的時裝設計引發了空前的影響,甚至漫延至整個歐洲。在歐洲的時裝史中,比起熱鬧的紐約或是優雅的巴黎,有一個城市總是隱藏著自己的光芒:比利時的安特衛普。然而一貫含蓄低調的鑽石之城也被時尚界欣欣向榮的新活力所感染,終於在1988年,一輛麵包車跨越英吉利海峽,開進了倫敦時裝周。這時,人們才開始口耳相傳:「你知道來自安特衛普的『The Antwerp Six』嗎?」
畢業於Royal Academy of Fine Arts的同班同學
與其說懷揣著功成名就的野心,他們的經歷更像是青春電影中義無反顧追逐夢想的故事。而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竟都是安特衛普皇家美術學院時尚設計系的同班畢業生。六人雖師出同門,各自的設計中卻擁有強烈的個人特色。Walter Van Beirendonck的童趣古怪,Ann Demeulemeester的桀驁不馴,Dries Van Noten的豐富色彩,Dirk Van Saene的簡約輕柔,Dirk Bikkembergs的陽剛之美以及Marina Yee的夢幻少女。
聲名大噪的「六君子」早已都成為赫赫有名的設計師。然而當時似乎僅僅是同齡好友間玩樂性質的時裝遊戲卻掩蓋不住六人的才華,極短時間內,訂單,名聲,採訪和所有的關注均紛至沓來。
整個倫敦城都為之詫異,甚至紛紛研究起安特衛普究竟是一所怎樣的城市,竟同時培養出了六位極富才華的設計師。甚至還有記者寫到:「安特衛普的水有魔力嗎?這真是個謎團。」時尚界超級天團The Antwerp Six就來自於安特衛普。
梵高唯一的母校:Royal Academy of Fine Arts
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Royal Academy of Fine Arts)具有悠久的歷史,或許很多人不知道,它還是梵高的母校。梵高一生並沒有經過長時間正規的藝術訓練,僅僅在1885年於這所學校度過三個月的學習。在寫給弟弟的信中,他並沒有吝嗇對這座城市和學校的讚美。他經常在街上漫步,喜歡參觀教堂和博物館,並在學校學習雕塑和繪畫 。即使時間短暫,他仍然被安特衛普深深吸引。他沉浸在對色彩的研究中,為日後鮮艷的繪畫風格奠定了基調。同時還在此接觸到了從日本遠道而來的浮世繪藝術,並將其融會貫通於自己的創作中。
然而敏感的他和安特衛普的感情熱烈卻短暫。他開始厭倦了學院的生活,質疑老師的教學模式,甚至在課堂上大發雷霆爆發衝突,最終他決定搬到巴黎去。在和學校這一段愛恨交織的三個月「戀情」內,梵高的創作多以人物肖像和安特衛普的城市街景為主,其中最著名的當屬Skull of a Skeleton with Burning Cigarette。不知這是對當時自己陰鬱心情和糟糕身體狀況的寫照,還是用以諷刺學院古板保守藝術教學的反擊。
年輕的時裝系:如今時裝界的「葛來分多 」
如果梵高能目睹如今的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說不定會被學生們天馬行空的創造力所嚇倒。學院已不再是他印象中無聊守舊的課堂,而轉身成為了如今時尚界的「霍格華茲」。
雖然學院成立於1663年,但足足在300年後的1963年,才開設了服裝設計專業。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中,霍格華茲的四個學院各有其鮮明的風格特色。若把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的時裝系進行類比,筆者則認為其最像葛來分多:不懼挑戰,勇於冒險。然而追求自由表達並不代表犧牲要求,每年超過50%的淘汰率讓很多嚮往的人望而卻步,然而實踐證明只有激烈的競爭環境才能激發出最頂尖的設計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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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 Van Beirendonck如今承接了老師Linda Loppa的衣缽,擔任學院時裝系的主任。在教學中,他最看重的是鼓勵學生發散思維,傾瀉自己的創造力。或許正是因為有這樣可愛有趣的大叔做掌舵人,不設限制,不設條框的放任所有的想像空間,僅僅只擁有數十年時裝歷史的安特衛普如今才能湧現這麼多突破約束和想象的新銳設計,成為時尚界最引人注目的新地標。
The Antwerp Six讓安特衛普的時裝在80年代展露頭角,然而比起擁有深厚歷史和傳統的時裝學府,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時裝系還顯得無比年輕與稚嫩。但或許正是因為不受傳統風格和思維的約束,在這座比利時小城修讀時裝專業的學生們才能在每年的畢業秀上一次次帶來震驚時裝界的獨特設計,展示著獨屬於年輕世代的張揚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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