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閃爍瑰麗的藍寶石戒指,曾見證法國帝王拿破崙遇上一生中的最愛,同時也成為了他人生裡的遺憾。法國珠寶品牌Chaumet推出的Joséphine系列的靈感繆思正是這位帝王的愛人──約瑟芬皇后(Empress Josephine)。縱使經歷過婚姻失敗,又差點被送上斷頭台,但這位風姿綽約的致命女人卻令拿破崙瘋狂地愛上她,甚至連他死前也呼喊著她的名字……
一段錯誤又不幸婚姻
約瑟芬·德·博阿爾內(1763-1814年)(Joséphine de Beauharnais)生於顯赫的法國騎士之家,也是家中的長女。十六歲時,父親已為女兒安排了婚事,而對象正是年輕有為的軍官亞歷山大·德·博阿爾內(Alexandre de Beauharnais)。可惜,這段婚姻並沒有如想像般順利──對於挑剔的亞歷山大而言,約瑟芬只是個不諳世故的富家女,所以他一直對妻子很冷淡;生了兩個孩子的約瑟芬則一直躲在家裡當賢妻良母。直到婚後的第六年,兩人正式分居;女兒Hortense的監護權歸約瑟芬,而兒子Eugène則歸亞歷山大撫養。
沒有丈夫的依靠,加上要獨力照顧女兒,令約瑟芬一度要變賣自己的首飾,並過著經濟緊拙的生活。為了擠進上流社會、改變自己的生活,約瑟芬努力學習社交禮儀與時尚。
隨著法國大革命爆發,擔任軍官的亞歷山大因戰敗而辭職,更被逮捕監禁,最終在1794年被處決。與他仍是夫妻關係的約瑟芬本來也難逃處決的命運,但隨著當時的執政者羅伯斯比爾下台,約瑟芬雖重獲新生,但卻由貴婦變成了窮婦人;面對眼前的「危」,她沒想到反而會迎來一個「機」。
拿破崙與約瑟芬的「姐弟戀」
因認識政界的知名人物保羅·巴拉斯(Paul Barras),約瑟芬又再次進入上流圈子。與此同時,拿破崙成為了巴黎內防軍的司令。他不但平息了保王黨的叛亂,又在土倫港之役表現出色。自此,這位最年輕的「長勝將軍」便成為了貴婦們之間的討論話題,而約瑟芬也因此對拿破崙略有所聞。
這段「姐弟戀」的主動者並非是「單身媽媽」約瑟芬,而是一向沉默寡言的拿破崙。1795年秋天,兩人相遇了。這位風情萬種的優雅婦人深深吸引著拿破崙,他更想要與對方廝守終身,所以決定與初戀情人分手。此外,拿破崙每天也寫信給約瑟芬,肉麻程度也許能媲美詩人徐志摩:
你連我的靈魂也已經拿去了; 你是我生命中的希望。
You have taken more than my soul; you are the one thought of my life.
當你有天說「我不怎麼愛你」,這將會標誌著我愛情的終結,也將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天。
The day when you say “I love you less”, will mark the end of my love and the last day of my life.
我醒來時腦裡都是你。昨晚你的形象和那令人陶醉的快樂,讓我的感官都沒有休息。
I awake all filled with you. Your image and the intoxicating pleasures of last night, allow my senses no rest.
比對方年長六年,又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起初約瑟芬並不太熱衷於這段戀情,但拿破崙的地位與名譽令她輕易地成為上流社會的一份子。1796年,兩人正式結婚。法國珠寶品牌Chaumet所製作的梨形藍寶石戒指,正正是以約瑟芬的婚戒“toi et moi”(「你和我」)為靈感。不過,這段關係看似是有點各取所需──一個是為了愛,一個則是為了名氣。
「愛」背後的現實問題
當拿破崙成為法國國王後,便立馬冊封約瑟芬為皇后。但這段「愛」的背後卻藏著不少的現實問題。自皇室聘請了Chaumet創辦人馬里·艾蒂安·尼鐸(Marie-Etiénne Nitot)為御用珠寶設計師後,深愛珠寶與時尚的約瑟芬命尼鐸創作出一系列的奢華珠寶,並讓佩戴珠寶再度成為法國的時尚風潮。憑著個人獨特的品味,加上她的自信與美麗,令這位皇后成為了不少年輕女生的仿效對象;這股潮流的背後,卻也反映出約瑟芬的揮霍無度。
當丈夫長期參與軍事行動之際,這位貴婦卻流連於巴黎的社交場所。她身穿最好的衣服、佩戴獨一無二的珠寶,表面上體現了夫妻之間的政治權力和榮譽,但坊間卻流傳指他們經常因此而爭執;縱使婚後聚少離多,但善於安撫丈夫的約瑟芬總是能逢凶化吉,甚至讓拿破崙心甘情願地為她奉獻:「我取得戰爭的勝利,但約瑟芬贏了我的心。」(“I win battles, but Josephine wins hearts.”)
然而,這段婚姻的最大問題,正是來自約瑟芬的不育症。由於要顧及皇室的子嗣繼承問題,加上要遵守一夫一妻制,拿破崙被迫與約瑟芬離婚,並在1810年再婚,對象正是奧地利公主瑪麗·路易莎。但他堅持為約瑟芬保留皇后的名號,又安置她到巴黎近郊的馬爾梅松城堡,可是約瑟芬仍一直處在抑鬱之中。
1814年,約瑟芬因病逝世。從報章得知愛人離世的消息,拿破崙陷入傷痛之中,更整整兩天躲在房子裡。曾經是「長勝將軍」的他,後來不斷戰敗,最終被流放到厄爾巴島。他的臥室裡,牆上一直掛著約瑟芬的畫像;在離開人世前,他輕聲細語地說了這句話:「法國、軍隊、總司令、約瑟芬」(“France, army, head of the army, Joséphine”)。
1780年成立的法國珠寶品牌Chaumet便以約瑟芬皇后為首位靈感繆思。除了為她親自製作珠寶首飾,皇室裡的所有冠冕也是由創辦人尼鐸負責;由品牌推出的Joséphine珠寶系列則改良這位時髦皇后的粉紅水鑽冠冕、藍寶石指環及紅寶石耳環等等的首飾,並且突顯了約瑟芬的優雅時尚品味。
這位「前一國皇后」也許被視為鐘情於上流社會的拜金女子,但這卻無法否定她的時髦與自主,更重要的是,這位迷人而致命的皇后,絕對是拿破崙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Cover image via Wikimedia Comm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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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September 2019,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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