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欲望焚燒而默不作聲,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這句說話簡直言簡意賅地總結了苦戀的煎熬。那些徹夜難眠的夜晚、那些錯失了的瞬間、那些不斷在腦海中重播的畫面、那些因懦弱而生的自責……都是曾經歷單戀的人的共同回憶。說到「愛情可憐蟲」的代表,我們一定要談談Edward Scissorhands(《幻海奇緣》)。電影由當年27歲的Johnny Depp所飾演的Edward,與19歲的Winona Ryder所飾演的Kim,發展出一段意想不到的情緣,他們的愛情最終悲劇收場,結局無比真實。
他只有缺愛與缺陷,她漂亮而被寵
愛情悲劇叫人傷感,卻是非常吸引──大概因為現實世界中的愛情都不完美,而我們似乎都能夠在所有不完美的愛情中,找到一些熟悉的影子。電影中的Edward是「人造人」,他的「父親」── 一位年邁的科學家──在還沒有完成他的身體之前就不幸離世。
缺乏社交能力又缺乏家庭溫暖,加上天生的怪相(他的手指是鋒利的剪刀),Edward只能在漆黑的古堡中孤苦伶仃的度日。他對自己的認識,只有缺愛與缺陷;相反,Kim於小康之家成長,起居飲食有母親照顧,身為啦啦隊長的她習慣在人前表現自己,又有男友愛錫──她跟Edward明顯是來自是兩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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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見鍾情,她不屑一顧
Edward在電影中經歷了兩個轉捩點:第一次是化妝品銷售員Peg(Kim母親)誤闖古堡遇見Edward後把他帶回家,讓這個孤獨的靈魂走進了一個窩心家園,第一次嚐到甚麼是家庭溫暖,亦讓他遇見的初戀──Kim。出乎觀眾意料之外,走出安舒區之後的Edward竟然憑著高超的剪髮和園藝技術,在粉色小鎮中成為了人氣的「小鮮肉」。可是贏得世界又如何?心儀對象Kim依然對他不屑一顧;二人第一次見面彷如驚悚片的情節,Edward在Kim腦海裡留下了可怕的印象。
Edward與Kim第一次見面
Video via YouTube / Movie Clips
他死心塌地,她良心責備
當一個人愛到不能自拔的時候,便甘願為對方赴湯蹈火,Edward就是這樣的人。Kim的男友Jim老早就看穿Edward對Kim有意思,更對二人同一屋簷下心生嫉妒。於是,他便想利用Edward那雙剪刀手的開鎖天賦去偷竊。最後當然失敗收場,Jim等人在Kim不情不願的情況下拋下Edward落荒而逃,Edward最終被捕,一夜之間由大明星變成過街老鼠。Edward因愛而被利用,第一次嚐了何謂人心的詭詐,而這亦成為了他的第二個轉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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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生憐憫,他繼續被世界誤解
Edward外表長得像殺手,內心卻單純得很,但這點似乎只有真正與Edward相處過的人(Kim一家)才明白。在粉色小鎮的生活讓Edward大開眼界,卻也看清了小鎮的和諧只是隱藏人性醜惡的面具,現實卻是何等世態炎涼。當整個小鎮的人都敵視Edward的時候,Kim便成為了了解他的少數,二人由冤家變成知己。可惜天意弄人,Edward最多只可以給Kim一個生硬的擁抱,他永遠都不能伸手撫摸他所愛的人,更別妄想可以有更親密的發展。Edward被誣衊、被冤枉、被敵視,最後被趕回古堡,而Kim能夠為他做的,只有獻上一個吻與一個謊言,換來小鎮與古堡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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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沒有開花結果的愛情
Edward與Kim是一對錯愛的組合,他們的愛情最後因為社會不接納其中一方而終止了。然而,筆者卻不禁思考:他們的愛情有開始過嗎?Kim或許比之前「更喜歡」Edward這個人,但命運(或電影篇幅)似乎沒有足夠的著墨於二人的浪漫片段上。與Edward臨別前,Kim說了一句「我愛你」,不過筆者認為這三個字只是「我憐憫你」的代名詞,畢竟Kim到最後並沒有走入古堡與Edward生活──古堡於Edward來說是溫室,於Kim來說卻是囹圄,是一種沒有社交、與世隔絕的「非人生活」。
儘管如此,Edwards Scissorhands為我們留下了一個問題:究竟何謂「開花結果的愛情」?有些人同寢卻貌合神離,有些人曇花一現卻又讓我們刻骨銘心;兩種愛情都是現實,都令人傷感。電影最終揭曉,Edward與Kim一輩子都沒有忘記對方,Kim跟孫女講述她與Edward的浪漫淒美故事,而Edward每年依然會為Kim──即使她臉上已有皺紋、膝下已有孫兒──製造漫天雪花,正如他們臨別那晚的情景,永遠冰封在彼此私密的記憶中……
Edward Scissorhands – Ice Dance
Video via YouTube / Oskar G. Herrera
Cover photo featuring stills from Edward Scissorhands
同場加映
DESIGN: CONI.L/HOKK FABRICA
29 October 2019,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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