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迷你裙會被指「引人犯罪」,年長女性塗脂抹粉又會被稱為「為老不尊」,究竟女人性感有年齡之分嗎?生活在這個愛向女性指手畫腳的社會,內心稍微不夠堅強也會隨時被閒言閒語所傷,但世上擁抱自己年齡和身體的女人多的是,其中一位就是再度登上《花花公子》的65歲模特兒Candace Coll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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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照片可見,一頭all-back短銀髮的Candace Collins幾乎一絲不掛地坐在橙色地毯上,露出一身健康蜜糖肌,綠眼睛依然不失魅力。也許你真的沒有想過,以拍攝年輕性感美女起家的成人雜誌《花花公子》(Playboy)竟然有一天會迎來年逾六十的女性當性感女郎。是的,你沒有看錯,最新一期的《花花公子》(2020年冬季號)在新的一年似乎要踏進新時代,以「平等」為題,派出女性掌鏡,拍下五代「玩伴女郎」(Playmates)的綽約風姿。
Candace Collins是雜誌攝影師Nadia Lee Cohen鏡頭下的對象之一,她日前在媒體Huffpost專欄中談論了自己九度成為《花花公子》封面女郎、玩伴和兔女郎的經歷和看法,打破女權主義者的傳統「物化論」。
「今天的拍攝跟40年前的一樣,感覺都是充權的。」Candace在文章中寫道。時光倒流40年,來自一個保守的小鎮的Candace當時18歲,把心一橫應徵成為了花花公子的「兔女郎」(Playboy Bunny)──兔女郎是《花花公子》創辦人Hugh Hefner旗下的俱樂部的服務員,工作時需要穿上無肩束腹、黑色絲襪、假領和袖口、戴上兔耳和絨毛兔尾巴。「花花公子讓我能夠逃離酗酒的父親和複雜的家庭,我從沒有後悔。」
進入了花花公子集團的體制後,Candace Collins的事業可謂平步青雲,她來到大城市芝加哥,從一眾兔女郎之中突圍而出成為了「年度兔女郎」,繼而取得成為「玩伴女郎」(模特兒)的入場券,在24歲時甚至獲《花花公子》給予跨頁拍攝的機會(跨頁拍攝當時被認為是兔女郎最成功的指標),「一直以來,我對於自己的身體都感到舒服自在,我也相信《花花公子》的鏡頭不會醜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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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記者兼女權倡議者Gloria Steinem年輕時曾經成為臥底,在1963年到紐約花花公子俱樂部中當兔女郎,後來透過文字揭開兔女郎所面對的困境,寫成文章A Bunny’s Tale,是女權文學中一個重要的評論作品。Steinem描述了兔女郎如何被剝削、如何面對各種性要求,然而似乎Candace的經歷所述說的是另一個故事:「為雜誌拍攝賦予了我信心去當一個我想要成為的人。我對於自己是誰、長怎麼樣而驕傲;今天的我不再是118磅,但我為到自己能夠代表某個年齡層的女性而覺得榮幸,能證明給她們看:20歲後的女性還是可以有性魅力。」
究竟何謂「充權」?一味指著穿得少的女性然後界定她「被物化了」又是正確的事嗎?Candace Collins的故事,給予了我們多一個思考的機會。Gloria Steinem的立場沒有錯,Candace Collins的看法也沒有錯;相比起為男性的凝視而活,今天的女性反而更多是為自己的感受而活──最終,我們所作的決定,向自己交代便好了。
Original cover image via Instagram @candidcand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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