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雙年展向來被視為藝視界的奧運,而英國文化協會剛剛就公佈了一個代表英國「出戰」的名字──Cathy Wilkes,她的雕塑作品將會在2019年第58屆威尼斯雙年展出現。這位藝術家並非家喻戶曉的人物,但卻是在當代藝術中有一定的地位,例如她於2008年曾被提名為特納獎的得獎者;今日不如先認識Wilkes的雕塑,看看她的功力吧。
Wilkes最大的特色莫過於雕塑材料的運用;不是用陶泥搓出人像,亦不是用布料縫製物件,她沒有刻意去創造一種新的作品,你甚至會覺得走進她的展覽會有如走進垃圾站,不過那些垃圾是經過鋪排和挑選的,而且疏落地放置。以她剛剛在MoMA PS1的專題展覽為例,她將大家認為不可能造就藝術的物料收集起來:蔬菜剝皮器、脫色的帽子盒和壞掉了的水槽,然後重新堆砌成有意義的雕塑。
其中一套作品擺放了一些舊罐子和器皿,上面還留著食物殘渣。雖然食物已不在,但我們仍能從它遺下的痕跡感受它曾經的存在,「不存在」與「存在」在此刻同樣重要;根據觀者的經驗,物件的缺失無形創造了想像空間,舊瓶子與食物的分離,某程度帶領觀者思考自身的體會,因為每個人也或多或少經歷過分別和失去的滋味。
要解讀Wilkes的作品不容易,因為她甚少詮釋雕塑的內在意思,大家只能從一堆擁有垃圾外表的裝置裡自行理解。另一套讓人非常深刻的作品是,她擺放了三個布料或樹脂製成的人物雕塑,他們矮小和脆弱,有兩個明顯是兒童;一個在破舊襤褸的洗臉盆旁洗滌,另外一個則蹲下來擦拭嬰兒的臉蛋,亂放的物品和虛弱的身體散發著淒涼的氣息。
筆者將它解讀為貧窮的表達,不僅是缺少金錢,還可能包含疾病與無助。不少當代藝術都以種族歧視、男女平權為主題,除了紀實攝影外,貧窮識題較少出現於藝術創作,Wilkes以平淡的方式描繪窮人的世界,縱使不驚為天人地搬出他們悲慘的面貌,但她依然能拉扯著觀眾的思緒,帶出不安感。
I want to show suffering, frailty and compassion. The objects are part of each other’s suffering, they show companionship and love… I think sentimentality is important to object relations.
—Cathy Wilkes, via The Modern Institute
(譯:我想表現出苦難、虛弱和同情。物件是互相痛苦的部份,表現出友誼和愛……我覺得多愁善感對物件的關係很重要。)
Cathy Wilkes 還有不少有趣的作品,例如被掛上杯子、平底鍋的模特兒公仔,和無手的玩偶等,或者正因我們對材質熟悉,卻不理解Wilkes重構的意義,這些簡單的元素才能形成一股強大的張力。
Cover image Museum of Modern Art in Warsaw [CC BY-SA 3.0], via Wikimedia Commons
DESIGN: BIRD M/ HOKK FABRICA
11 April 2018, 11: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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