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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1 9 年 秋 季
按 此 進 入 H f 的 異 色 世 界
轉 動 繽 粉 ,
色 空 互 替 ,
於 閃 爍 間 一 探 虛 無 實 在 。
轉 動 色 輪 , 輪 上 1 2 色 瞬 間 化 成 一 片 白 , 彩 虹 被 還 原 成 為 了 光 。 閃 爍 間 又 隱 約 見 到 彩 虹 的 痕 跡 , 像 幻 影 或 泡 沫 , 色 與 空 互 相 交 替 。 在 最 後 一 個 月 , 我 們 將 會 重 溫 國 王 的 新 衣 , 又 進 入 一 個 沒 有 顏 色 的 世 界 , 用 五 官 探 索 顏 色 的 虛 無 與 實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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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分清光暗,卻覺得黑色是一種「非常莊重」的顏色;他分不清楚藍與紫,卻看過世界各地的萬紫千紅。一場為期三個月的色彩爆炸來到最後一周, Hf訪問了視障小提琴手丁怡杰與色弱旅行家Mars,了解他們的異色世界。
她只能分清光暗,卻覺得黑色是一種非常莊重的顏色
我們大多用眼分辨不同色彩,然而著名音樂家貝多芬曾經形容B小調為「黑色」,俄羅斯作曲家Alexander Scriabin和Rimsky-Korsakov又分別覺得降E大調是紫紅色和藍色,以及D大調是金黃色;不過,對於在香港演藝學院主修小提琴的二年級學生丁怡杰來說,音樂最吸引她的,不是七彩繽紛的色彩,而是小提琴那迷人的音色和優美的旋律。
剛滿19歲的丁怡杰「小時候可以用僅存的一點點視力閱讀放大了很多倍的樂譜,但是,幾年前視力漸漸退化到只能分清光暗,現在不能再自己獨自領略樂譜裡隱藏的內容」;幸得同學的幫助,為她錄製語音樂譜。然而最困難的是,「我不能用眼睛感受別人拉琴時的一舉一動,所以所有的細節都要靠用手觸摸,從而領略所有的細節和動作」。不過,這絕對阻擋不了堅強、樂觀、勤奮的她與小提琴之間的連繫。
「顏色就像我們的心靈,不同的顏色代表著不同的情緒和心情。」
怡杰的世界裡也許僅剩下黑白光暗,但是她卻覺得黑色是一種非常莊重的顏色,可以予人堅定的感覺,而事實上,她就是一個如此堅毅的女生:不怕辛苦花上四五小時從廣州來回香港上學;每次音樂會和比賽前,她每天都會練習、準備長達10小時──她希望站在舞台上,把自己的音樂奉獻給觀眾,讓每一個人都可以享受到音樂帶來的快樂。
他看過世界各地的萬紫千紅,卻原來分不清楚藍與紫
曾用1400天環遊世界的旅行家Mars走過五大洲、75個國家,踏遍局勢動盪的戰區,也看過世界各地的萬紫千紅,卻說自己其實「分不清楚藍色和紫色,有時候甚至紅、黃、橙亦會混淆;即使有時候我能說得出來,其實也是靠瞎猜的。」
Mars自幼便知道自己有色弱:「從小到大,因為看不到某些顏色,所以對顏色都談不上有什麼概念,尤其在顏色喜好方面,甚至配色方面都沒有太講究;亦是這個原因,我很喜歡穿黑白色的衣物,因為不用費心顏色配搭的問題。」然而,穿上了黑色衣物不代表Mars就沒有顏色方面的煩惱──為免被作弄嘲笑,他一直盡量在朋友前避談「色弱」這件事:「當別人知道我有色弱的時候,他們往往會不斷問你『這是什麼顏色』、『那是什麼顏色』,要是答不對或者顯得猶豫的話,他們便會笑聲不絕。」
雖然沒有掛在口邊,但若然Mars的讀者夠細心,便會發現他的相片色調與眾不同:「由於我本身對顏色不太敏感,所以在調色時總會將照片調得鮮豔一點。」我們或許認為眼前的一切都十分理所當然,所以不曾發覺Mars的不同與不自在,亦不曾留意怡杰的堅毅與困難。事實上,在全球超過70億的人口當中,至少有22億人(超過四分一)需要面對視力障礙或失明,而其中又至少有10億人的視力問題本來可以預防或可以根治。他們眼中的世界或者與你我不盡相同,然而相同的是,大家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喜歡、擁抱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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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CHRISTY.L/HOKK FABRICA
4 November 2019,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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