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sy Men：是誰支配著他？解開奧地利畫家 Egon Schiele 的性慾畫作之謎

HF Crewon March 17, 2017 at 12:00 am

性，既是與生俱來，又是人皆有之。但在傳統的期望枷鎖下，它卻是不可見光的慾望，更被慣性連接到好色淫劣。難道這就是性的本義真蹄嗎？早在20世紀初，他活在一個封閉保守的社會裡。當大眾也提倡温柔敦厚的做人標準時，而他卻用「性」去進行自我表達，甚至達到性慾生死層面。他，就是著名的奧地利畫家 Egon Schiele 。

作為表現主義(Expressionism)的領導畫家，他把印象派的藝術特徵加以演化，並善於以抽象詩化的情感，用狂野有力的筆觸演繹出來。這位生於「花之城」小鎮Blumenstadt的男生，家中排行第三，並有兩位姐姐Melanie和Gerti。早在小學時，美術老師已發現了Schiele的繪畫才能，更鼓勵他接受正規培訓。但在短暫的28年人生裡，究竟什麼推動了他的性慾畫風呢？女人，或許是最佳的答案。

在講述Schiele的風流史前，這位重要人物是必需要知道的，那就是Egon的老師Gustav Klimt。作為知名的象徵主義畫家，他的作品經常以女性為主體，更喜歡以象徵式的裝飾花紋，圍繞一系列性愛及生死輪迴話題。當年，由於Schiele就讀的學院實在是太保守了，令追求前衛突破的他相當不滿。於是他決定毅然離開，與朋友自發藝術組織。1907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Schiele成為了Klimt的助手，更很快由工作變為師徒關係。這時，Schiele開始接觸人體性慾的題材。及後的裸露大膽，不難推斷是由 Klimt所激發出來的。

To restrict the artist is a crime. It is to murder germinating life.

（譯：限制藝術家是一種罪，這是謀殺發芽的生活。）

Egon Schiele and Gustav Klimt — Egon Schiele與Gustav Klimt的照片, Photo via tumblr/ crowma

單是Klimt的風格影響，當然不足以解釋Schiele的風格。仔細觀看其畫作時，你會發現一些專屬特點。不論是自畫像，抑或是人物肖像，他們赤裸裸的肢體也被強烈扭曲，加上不合比例身驅形態，以及那灰暗的輪廓角度，令人聯想到不安、孤獨及恐懼。這種顛覆常規美的概念，在當時成功建構了新的情感及性水平，更隱隱有著深層的內心呼喊。難道是他的小情人Valerie Wally Neuzil？

在少年時期，Egon認識了17歲的Valerie，並成為他的畫作模特。本來在維也納同居的二人，因適應不了當地的生活模式，所以搬回家鄉。據說，當時的居民十分不滿，更難以理解一位少女當裸體模特的行為。這種不檢點，令Schiele犯下在幼童可接觸的公共場合展示色情作品，最後收押21天，入獄3天。在這段時間裡，Schiele真正感受到不安與恐懼，更在獄中繪製了12幅畫，畫出內心的孤寂無助。

若說這次經歷，就是誘發Schiele心中的情慾藝術，好像與時間點並不吻合。在認識Valerie前，這種自家畫風早已形成，更慢慢地深化。真正在背後發功的女人，似乎是母親Marie Schiele。

Egon Schiele Painting — Photo via Native Fox

有關Schiele的父母資料，坊間好像沒有太多記載。在15歲時，他的父親據說死於梅毒，後來由舅舅Leopold Czihaczec成為他的監護人。但問題是為何會由親戚照顧，而非自己的母親呢？

Schiele曾說：

My mother is a very strange woman… She doesn’t understand me in the least and doesn’t love me much either. If she had either love or understanding she would be prepared to make sacrifices.

（譯：我的母親是個很古怪的女人…她不明白我，也不太愛我。如果她愛或理解我，她就會準備好作出犧牲。)

兩人發生過什麼，我們無從可知。但在字裡行間，卻感受到Schiele那種絕望及傷感。還有一個線索，正是Schiele以母子為題材的畫作，包括《Madonna and Child》、《Mother and Child 》及《Dead Mother》系列等。這些作品的共同之處，就是整個氛圍也瀰漫著可怕驚恐感。特別是以「死亡」命名的《Dead Mother》，一號作品描繪了母親圍抱著子宮裡的兒子。但在色彩及神情上，卻有強烈的不同。如憔悴的母親有種鬱鬱寡歡的蒼白感，感覺像是沒有生命力；相反，孩子的色彩亮度較高，但卻被困在狹窄的空間，猶如被死亡包圍，沒有逃離的機會。這種絕望焦慮，或者正是Schiele最根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