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藝術的人,又或者說曾畫過畫的人都知道,創作不是容易的事;要從零到得到一件成品,當中花費的心力是觀賞者未必想像到的。不過就是有些藝術家要破壞自己的傑作,可能是因為不想再面對過去,又或者「摧毀」其實一早包含在他們的計劃之中,要是沒有破壞,作品的意義就不能成立。或者破壞與建設,有時只是一線之差。
加拿大雕刻家 本寧
這座真人大小的娃娃屋原本是加拿大曼尼托巴省草原的一座廢棄農舍,藝術家本寧(Heather Benning)無意中發現了它,覺得娃娃屋的佈局值得讓它再活一次。於是她用回收的木瓦重釘屋頂、重新裝潢和放入娃娃屋應有的傢俱,當然少不了把一邊牆鋪成塑膠玻璃。不過隨著日子的消逝,娃娃屋逐漸變成一座危險建築,本寧決定用火將它燒成灰燼:「我一直打算摧毀娃娃屋,我不想看到它倒下或被破壞。沒有人會破壞記憶,除非它是一個壞的記憶。」
莫內
《睡蓮》最近被Jeff Koons印在LV的手袋上,沒錯,說的是「印象主義之父」莫內。莫內完美呈現出光和色彩交融、變化的風格,也拋開傳統題材限制的勇氣,到現在都為後人所景仰,不過他也有不滿意自己的時候。他60多歲時視力越來越差和患上抑鬱症,對自己作品的懷疑使他破壞了30多幅原本用以展覽的畫作,莫內的妻子也曾在信中提過,莫內把年老、無力都歸咎於自己,是對過去工作成果不公平的做法,令人感到沮喪。
美國概念藝術家 巴爾代薩里
巴爾代薩里(John Baldessari)的「破壞」其實也不算是真的的破壞,反而是某種形式上的建立。他說過,他不會再做讓人無聊的藝術,於是他在80年代開始用圓點貼紙貼在人像的臉上,主體被遮蓋,觀賞者的焦點不自覺地移到畫面的其他地方,引發想像力。將完整畫作有趣地塗鴉,就是他幽默諷刺地提出反美學的方法。他還曾把1953年至1966年間的作品燒毀掉:「它們在我的腦海,我並不需要它們,所以我決定摧毀它。」此後他的藝術就如鳳凰重生一般,在攝影和其他方向發光發亮。
瑞士達達主義畫家 丁格利
1960年,丁格利(Jean Tinguely)在紐約MoMA發表了這項作品──Homage to New York(向紐約致敬),這件機器由一堆破舊的廢鐵、單車車輪和鋼琴等零件組裝而成,它唯一的作品,就是自我毀滅;作品開動後開始胡亂地敲打和揮動,最後自行解體。很荒謬對不?丁格利就是利用這種機器與「毫無建設」的落差,表達科技的荒誕,對現代機器文明作出巨大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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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LAWRA/ HOKK FABRICA
5 April 2018,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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