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過以下短片嗎？在2010年，這位女子進行了一場實驗名為「The Artist Is Present」。在紐約MOMA博物館裡，她坐在會場的中間，並與排隊的人逐一進行對視。當這個男人坐下時，她的眼框紅了起來，繼而流下激動的眼淚。他，是28年前的舊情人Ulay；而她，就是著名的行為藝術家Marina Abramović。

被譽為「行為藝術之母」的Marina Abramović，從事藝術工作已接近50年。作風大膽狂放的她，經常會以自己為「實驗品」，以探索人類之間的各種微妙關係。除了上述所提及的「A minute of silence」外，在40多年前，Marina更用身體做了這場震撼性的實驗…

在1973年，Marina開展了這場《Rhythms 1973-74》實驗，這也是她的代表系列。花了整整一年時間，她總共計劃了四次的死亡實驗，更出動到不同的利器藥物，以探視人性的真面目。

#《Rhythm 10》 in 1973

作為系列序幕的《Rhythm 10》，並在愛丁堡藝術節正式展開。當時，Marina在地上安排了20把不同尺寸的短刀，更開始了這場危險的「反應遊戲」。首先，她把自己的左手張開，並按著刀子的先後順序，逐一拿起並在指間用力剁下去。當刀子傷到手後，她便會換上另一把，直至完成所有刀子。

這樣的話，即代表Marina受到20次刀傷。當大家以為實驗完畢時，但原來她把整個過程錄了下來，更選擇重播錄影，並重覆這個危險實驗。這次的難度更進行升級，就是在重覆期間，她要保證受刀傷的時間與之前是完全相同的。

對Marina來說，這個死亡實驗只是牛刀小試，更是系列裡最輕量級的實驗。不過，當時已被人形容為「one of the defining artists of radical performance」（被列入為激進表現的藝術家之一）。

#《Rhythm 5》 in 1974

到了1974年，Marina決定把行動升級，更在室外進行了《Rhythm 5》實驗。這次，她先準備了一個大型的木製五角星（有人認為是共產主義的象徵，但Marina否認實驗與政治有關），更把它浸滿了煤油。期後，Marina把它點起火來，並突然把自己的頭髮、指甲及腳甲剪下，再逐一投進火焰裡。每投一次，火焰亦會瞬間變得猛烈。

當表演快將結束時，在腹部刻上「五角星」的Marina作出了驚人舉動，就是突然走入雄雄烈火之中，並平躺在中央位置。不過，她最終也抵受不住，更一度缺氧及失去知覺。對於未能完成《Rhythm 5》, Marina感到既生氣又可惜, 同時也體驗到人的身體是有所局限的。

I burnt off my hair. In the morning, my grandmother see me and drop the breakfast tray on the floor and start to shriek like a cat who has seen the devil.

#《Rhythm 2》 in 1974

經歷過刀傷及火焰侵襲後，Marina開始對「無意識」起了興趣。當人失去知覺時，究竟身心行為起了什麼變化？於是，Marina在《Rhythm 2》裡進行了藥物實驗，並服下了治療肌肉緊張症及抑鬱症的藥。在服用前者時，她開始控制不了身體的舉動，更出現了痙攣的病徵；在服用後者時，她卻開始變得精神渙散，更一度失憶。

這兩個極端的反應，令Marina思索到人在無意識狀態時的無力表現，更不由自主地做出一系列的舉動及行為。

#《Rhythm 0》 in 1974

到了最後的重頭戲《Rhythm 0》, Marina決定讓公眾一起參與。在歷時6小時的實驗裡，她準備了72種不同的物品，除了包括羽毛、麵包、葡萄及玫瑰等外，還有具殺傷力的剪刀、手術刀、鐵釘，甚至是裝有子彈的手槍。之後，Marina選擇麻醉自己，並承諾觀眾們可對她做任何事。

這個充滿測試性的實驗，某程度上也是考驗人性的真面目。起初，大家只拿起沒有殺傷性的物品，如用口紅在Marina臉上亂畫，或把她的身子轉過來。當看到她沒有任何反應後，這時觀眾們變得更大膽放肆。

Marina Abramovic on Rhythm 0 (1974) from Marina Abramovic Institute on Vimeo.

有的人用刀剪開Marina的衣服，更用玫瑰刺傷她，期間更有人用槍指著她。除著大家的行為愈來愈大膽，Marina所受的傷害則愈來愈重。當實驗結束時，傷痕累累的Marina含著淚，更說了：「What I learned was that… if you leave it up to the audience, they can kill you.」

透過不同的死亡實驗，本是想研究身體在意識和無意識狀態時的反應，但最終卻揭露出人性醜惡的一面。在每個人的心裡，其實都隱藏著陰暗面。當權力愈大，加上身邊的人不斷慫恿，最終會迫出自己邪惡的一面。在這場危險的身體實驗裡，Marina選擇以自己道出人性的真面目。如此震撼的行為藝術，不知你又有什麼覺悟呢？

I’m a mirror for the public.

– Marina Abramovic

Reference: wikipedia, sina, telegraph.co, initiartmagazine, theguardian, paigu, artspy

TEXT: MABEL W/HOKK FABRI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