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們的故事,都值得我們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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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女性,你認為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令人萬眾的電影《丹麥女孩》即將於香港公映,當人們的目光都投在史上首位變性人Lili Elbe(原名:Einar Wegener)身上,大家卻忽略了另外一位重要的女性──Einar的太太Gerda。 Gerda Wegener (1885-1940)是二十年代丹麥一位重要的藝術家,無論風格還是題材上都展現前衛思想,其藝術成就後來更勝丈夫!趁著電影上映之前,讓我們認識Gerda Wegener的生平和藝術。
從 農 家 女 到 知 識 份 子
Gerda Wegener(原名:Gerda Gottlieb)出自保守農村天主教家庭,年幼時已經展現藝術天賦,並接受訓練。長大後,Gerda移居至首都,在著名哥本哈根藝術學府Royal Danish Academy of Fine Arts讀書,認識丈夫Einar Wegener。二人於1904年結婚,Gerda當時只有18歲。
女 性 凝 視 下 的 女 性
Gerda was a pioneer who spent two decades as part of the Parisian art scene and revolutionised the way women are portrayed in art.
—藝術歷史學者Andrea Rygg Karberg
Gerda Wegener雖然出自保守農村家庭,但其思想卻深受大都市所影響,喜歡描繪現代女性,更愛探索情色主題。以往的女性肖像,乃是由男性所繪畫,並且從男性的角度出發,但Gerda在當時有份開拓了另一條從女性視角出發的藝術──她筆下的女性打扮時尚性感,敢於追求個人享受,而且不會禁止自己內心對性愛的慾望和好奇心。
從 哥 本 哈 根 到 巴 黎
Gerda如此前衛的作品在當時甚具爭議性,所以她在丹麥並不怎麼受歡迎。繪畫風景畫的丈夫當時比她出名,但她並沒有借助丈夫的名氣,相反,她堅持繪畫那些爭議性的女性肖像。
Woman must unleash her womanly instincts and qualities, play on her feminine charm, and win the competition with man by virtue of her womanliness – never by trying to imitate him.
— Gerda Wegener, 1934
婚後,她與丈夫離開丹麥,在意大利和法國過著漂流的生活,最後在巴黎安頓。Gerda在思想相對開放的巴黎找到了別人對她的藝術的肯定,先是在時尚雜誌《Vogue》和情色雜誌《La Vie Parisienne》擔任插畫師,後來有機會到歐洲著名藝廊進行巡迴展覽,39歲時更是獲得在藝術比賽中獲得兩金一銅得獎項。漸漸,Gerda Wegener成為當時後備受追捧的藝術家,被邀創作情色插畫,以及為富有家庭和巴黎商店設計馬賽克玻璃,收入和成就更勝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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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對 性 別 議 題 時 , 持 開 放 的 態 度
當然,Gerda Wegener的成功也不只是她自己一個的努力,而是她與丈夫合作之下的成果。根據藝術歷史學者Andrea Rygg Karberg,Gerda 是性別議題的先鋒,因為她的藝術提供了機會給丈夫活出骨子裡女性的身份。而事實上,Lili Elbe就是Gerda最愛用的模特兒。
Whereas many depictions of trans in art don’t give trans people a voice or agency, Gerda worked with Lili. It’s not just the artist in a position of power and the model with no power. Gerda’s work was about collaboration.
—丹麥歷史學家Tobias Raun
Gerda對性別議題持開放的態度,不但運用易服模特兒,在丈夫的性別認同得到甦醒後,Gerda欣然接受丈夫的改變,而且還身體力行在經濟上支持丈夫進行變性手術,以及答應跟他離婚(當時同性伴侶在丹麥是非法的),好讓丈夫可以合法的成為變性女人Lili Elbe。
在 哥 本 哈 根 終 老
Gerda Wegener有過第二段婚姻,同樣離婚收場。更不幸的是,三十年代的藝術氣候慢慢改變,Gerda 的裝飾風藝術不再流行,外界亦對她的性向進行諸多揣測(指她和Einar Wegener以結婚掩飾二人同性戀的傾向)。面對經濟困難和外界的壓力,Gerda 開始酗酒。最後,1940年她在貧困中終老。
雖然Gerda Wegener的晚年並不風光,但她展現了現代女性的前衛思想,表現了一個愛打扮、愛將自己女性化一面顯露出來的女性,絕對不會跟男人比下去。 Gerda Wegener在藝術和性別議題上都是重要的貢獻者,不應被後世忘記。
丹麥方舟現代美術館現正舉辦有關Gerda Wegener的藝術展覽。今年有機會到丹麥哥本哈根旅行的話,不到訪博物館,觀賞 Gerda Wegener的作品。
GERDA WEGENER展覽
地點:Arken Museum of Modern Art
展覽日期:即日起至2016年5月16日
詳情請留意官方網站
Reference: Arken、Wikipedia & The Guardian
Cover image via Wikimedia
24 February 2016,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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