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穿著媽媽的高跟鞋，在家中「走秀」，相信很多女生也試過。長大後，有些女生順理成章成為穿高跟鞋的上班族，配上一頭曲髮、一條裙子。有些女生卻不再視「穿高跟鞋」為長大、成熟的儀式，甚至不再理會怎樣穿才是女人的規範。 你和高跟鞋，又是一種怎樣的關係呢？

高 跟 鞋 戰 爭

聽過一個朋友在畢業典禮上這樣說：「孫中山在1912年解放纏足，足足等了30年，女性才完全停止纏足。為什麼現在的女性又自我纏足、穿上又痛又難走路的高跟鞋？」 說罷，筆者繼續踩著「斗令踭」來拍畢業照片，平常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可是到了一些隆重場合，還是覺得穿一下才不會「比下去」。 沒錯，即使平常如何藐視高跟鞋文化的女性，還是會有一刻「失守」。

當 高 跟 鞋 真 的 猶 如 纏 足

高跟鞋的設計完全不是以舒服為出發點，因為如Christian Louboutin所說：「我的工作不是要設計舒適的鞋子，我的焦點放在設計、美觀和性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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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部，或者雙腳，代表一個人的能動性──跑步、走路、隨心所欲地到處去。換言之，也象徵了自由。朋友形容高跟鞋如纏足，其實不無道理，因為高跟鞋限制了女性的能動性。纏足存在很多年才廢除，因為女性足不出戶，或者沒有人期望她們可以出門，想想古代的中國女性如何因為纏足而被幽禁在家中？穿上高跟鞋後，女性可能以為它們賦予了力量，其實相反，女性變得脆弱，隨時也會倒下，或者連一條平常的路也變得難行。此時，那些認為女人一定要穿高跟鞋的男性，或者認為高跟鞋很誘人的男性，就能走出來扶著她了：「你連走路都走不到嗎？我來扶著你走吧。」

I went to a foot doctor and he said,
‘Your foot does things it shouldn’t be able to do. That bone there …
you’ve created that bone. It doesn’t belong there.’

─ SJP For NY Daily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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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慾都市》的主角Sarah Jessica Parker戲內戲外也是高跟鞋痴，而她的足部因為高跟鞋長多了一條骨，也就是永久性的損害。

Bella Hadid Falls On Hard Concrete At NYFW – Celebrity Fail / Youtube

超 越 高 跟 鞋 迷 戀

在2016年，英國會計師事務所PwC強制接待處的員工穿至少要有兩至四寸， 不能穿平底鞋。當事人Nicola Thorp便反問他們：「你們可以告訴我，穿平底鞋如何影響我的工作嗎？」有問：「男性需要穿高跟鞋嗎？」其後發起了一個連署，停止僱主強行要求女性穿高跟鞋上班。類似的例子在香港也曾發生，一間中學解僱女教師鄺皓凝，因為她拒絕穿裙返校。

I hate high heels, more than anything.

— Cara Delevingne

Cara Delevingne在一個Burberry的活動上，沒有像Kate Moss一樣穿高跟鞋，反而以球鞋配以一身盛裝。 即使不穿高跟鞋，她還是可以充滿魅力，在女性化的妝容下，流露隨性的中性特質。

除了Cara，另一名荷里活的性格女星、同為Chanel寵兒的Kristen Stewart曾經說過:「穿高跟鞋可能比較上鏡，但是它們限制我的行動，我不能穿著高跟鞋去享受一個好玩的晚上。」她的日常穿搭，大多是不同顏色的Vans、Adidas等球鞋或平底鞋，打扮越來越中性的她，已經距離那個Twilight中的Bella很遠──舉止不再受到限制，不再當少女，也剪掉了頭髮。

高跟鞋的跟，其實只不過是一件條狀物體，可粗可幼，但就像男性擁有陽具一樣，一個條狀物體，彷彿瞬間賦予你一種力量──自信？發言權？高度？常規中的「女性美」？穿上之後，就是服從了性別定型嗎？這是女性與高跟鞋之間永恆的戰爭。

Cover Photo by Clem Onojeghuo on Unsp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