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是不少人熱愛的旅遊地點,尤其是對韓流和韓國文化有興趣的女生們。但我們一般所說的「韓國」,是指發展繁榮的南韓。一江之隔的北韓,對全世界來說都充滿神秘的國度,或許更是避之則吉的地方。正正是北韓的耐人尋味,令不少愛旅遊的人趨之若鶩,就連大台也派攝製隊到當地拍攝旅遊節目。但身在北韓,就真的能用透視眼看清這個國家的真實一面嗎?或許聽聽年輕旅遊家Leon Lau到北韓的遊歷,再找答案吧。
會決定到訪北韓,全是機緣巧合。
對Leon來說,北韓並不是一個好的旅遊點,這非跟她的政治背景因素有關,而是到北韓旅遊,就必定需要跟隨旅行團,但Leon本身不喜歡這種有束縛的旅遊方法,所以從未考慮到北韓一遊。但剛好Leon身邊有朋友想去北韓,加上北韓位處近中國東北地區,亦是Leon較有興趣的地方,所以就決定踏上旅途,探索一下這個遙遠的國度。
跟著導遊去旅行
到北韓旅遊,沒有自由行這個選項,但就旅行團來說,卻有不少選擇,分別是香港辦、大陸辦和外國辦的。Leon透露,當中以大陸團最為便宜,通常一團大約有十多個人。「我參加了四日三夜的團,如果不喜歡跟陌生人一起旅遊的話,其實一至兩個人都可以自己組團,大部份旅行社都有這個服務,我在北韓時都看到有自己一個跟著導遊的旅客,但價錢會貴一點。」
雖然跟著導遊去旅行,不是太適合很多愛自由的一族,但好處則是不用自己煩簽證的問題。在中國丹東旅行社參加了旅遊團的Leon指,當時自己跟朋友先從香港出發到丹東,之後再坐火車到平壤,旅途中一直用Wechat跟中國導遊聯絡,商討旅行的細節。「旅行社會幫你辦到北韓的簽證,只需要用手機拍下回鄉証和相片再Wechat給他就可以了。而你想去什麼景點,也可以跟他要求,他會盡量滿足你。」在中國過境北韓時,會有一名旅行團的領隊帶領,到達北韓後,就會有兩名導遊接待。「其中一名是導遊,另一名也不知是什麼職位,他會全程跟著我們,但表面上沒有什麼工作,因為所有講解的事都是由導遊負責,而他基本上不會跟我們說什麼,但假若我們有問題問他,他也會很樂意回答。」
關於北韓,網上都流傳著各種各樣的傳聞,這次就讓Leon為我們以第一身解答吧!
傳聞一:凡到訪北韓的旅行,都會受嚴格的監控?
「其實比想像中沒那樣嚴,除了基本的規矩就是每逢拍攝所有有金日成和金正日肖像時,都要拍全身外,就沒有其他特別麻煩規矩。行動範圍方面,當時我們四日都是被安排住在羊角島酒店,導遊說不可以走出羊角島範圍外,如被發現會被罰款約十萬元人民幣。另外,當時入境北韓的火車,都會有當地警官上車檢查所有人,建議不要帶任何南韓和英文的書籍和報紙,曾經親眼見過有旅客被沒收南韓的旅遊書,但之後可有發還就不知道了。」
傳聞二:到訪北韓的旅客,都不能跟當地人民聊天?
Leon表示,自己參加了的旅行團沒有很多機會跟當地人聊天,但有時在街上看到在打掃的小朋友,也會主動跟他們say hello。他們都很有禮貌,基本上都會用英文回答,有的更會懂得俄文和普通話,而且每個都非常可愛。但要說聊得最深入的,還是當時在火車上。
「去程的時候,隔離的車廂是一班北韓女生,我和我的朋友便主動跟她們聊天。雖然大家的語言不通,她們又不懂英文,但憑著身體語言,再加上簡單的畫畫,就可以順利的「交談」了。經過溝通,知道她們原來是來自蒙古的設計師,也有在當地學習設計。熟絡了以後,我們就一起唱歌,她們教我們唱韓文歌,我們又唱粵語歌給她們聽,之後又一起玩手部的小遊戲。雖然是簡單的交談,但大家都非常投入,樂在其中。最後火車到達平壤時,其中一個女生送了一隻戒指給我朋友,亦給了我們一個擁抱。或許只是平平無奇的一隻戒指,對我們來說卻有著很大意義和回憶。」
傳聞三:北韓的「繁華」都是幻象?
「屬於北韓的空氣是很清新的,街道上亦非常乾淨,是我去過的城市中數一數二的清潔,在街上卻完全找不到垃圾桶。初初到達那兒,看見很多高樓大廈,雖然沒有香港那兒高,但也跟印象的不同。北韓的街道非常闊,而且街道非常多人,交通很完善,巴士、的士、地下鐵、電車都有,而且市中心的交通還會在放工時間塞車,整體感覺就是比想像中繁華很多。」
烤鴨啤酒=北韓名菜?
四日三夜的旅程中,Leon參觀了很多景點,包括南浦西海水閘、農業大學、萬壽台紀念碑、凱旋門、主體思想塔,金日成故居萬景台, 板門店朝鮮戰爭停戰談判場、朝鮮戰爭停戰協定簽署會場、南北軍事分界線、高麗博物館、中朝友誼㙮、建黨紀念塔、祖國統一三大憲章紀念㙮和金日成廣場等,行程非常緊密而豐富。伙食方面,大概遊客也很難從每餐的食物中體驗北韓人民的日常生活。「每餐都會有菜、有肉、有海鮮豆腐湯。當中比較特別的是鐵板烤鴨,就像我們平日食『韓式』燒烤的那種,鴨醃得非常入味,跟辣醬非常夾。另外,在北韓的每一餐也會有啤酒提供,而當地的啤酒非常好喝,當中以大同江啤酒最好。」
南北韓的共同點
對很多人來說,到一個地方旅遊,就是希望感受當地最真實的一面,不論是文化、生活習慣、還是藝術氣息,都是一種充滿著誘惑的風景。但這種想法和概念,絕不適用於北韓。「老實說,在北韓旅遊,整個旅行團只會呈現她最好的一面給遊客,是沒有可能看到她差的一面。」但總括來說,北韓人民給予Leon的感覺是非常愛國、傳統,卻有著純樸可愛的一面。「他們有一句說話,是『南男北女』。意思就是越南方的男生和越北方的女生會越漂亮。」而不說不知,北韓是禁止「姊弟戀」這件事的,北韓人民結婚,男方必須比女方年長,不然就不能結婚。若要數南北韓最接近的事,就該是他們奉行的大男人主義。「在北韓,女人需要煮飯給男人吃,只有在三八婦女日的那天,男人會下廚煮飯給女友或老婆吃。」
後記
北韓,大抵還是一個披著神秘面紗的國家。在新聞上看到的她,跟我們都有著許多不一樣的邏輯和主張。但要將北韓從西方國家區別出來的,或許就只有政權、歷史、和地域,因為在那兒的人民心裡,其實都藏著一份我們已忘卻了的純樸。假若想真的了解這個地方的話,不妨學學Leon,親身走進去這個國度,以雙腳和雙眼為你找答案吧。
Photo Courtesy of Leon L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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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ay 2016, 7: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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