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歐平原東部、伏爾加河旁邊的草原和山地,住了一個歷史十分悠久的少數民族。族人身穿白色衣服,熱愛歌唱和跳舞,敬畏大自然,每天竭力保守自己的文化,他們就是來自「歐洲最後一個異教民族」的馬里人(Mari)。
近年來馬里人所住的國家馬里埃爾共和國(Mari El Republic)是旅客到訪東歐時或會順道參觀的地方。 馬里埃爾共和國是俄羅斯聯邦主體之一,在國家還沒有成立之前,馬里人早在第五世紀已經存在,考古學家估計馬里人的根源能夠追溯至更遠古。馬里人先後被可薩人、保加利亞人和蒙古人征服,後來被俄羅斯帝國還有及後的蘇聯吞併,1990年正式成立為共和國,仍然屬於俄羅斯的領土。 馬里人2010年人口接近70萬,他們會用居住地區區分身份:草原馬里人、山地馬里人、東部馬里人。
馬里傳統宗教Chimari Yula是歐洲最古老的宗教之一,幾千年來從東正教化中生存過來,目前全國有三分一馬里人信奉傳統宗教。馬里人信奉大自然界的神明,相信大自然擁有一種神秘力量會影響人類,而人類必須要尊重大自然。馬里人居於大自然中,會在樹林中舉行宗教儀式,拜火神、雷神、霧神、星神、月神、 生育之神、土地之神、命運之神等等。 經過多年的變化後,傳統馬里宗教亦加入一些東正教禮儀。近年來馬里人仍然受到來自親俄政府不同程度的文化清洗威脅,出現關閉劇院和報館、禁書、拘捕馬里作家等有損馬里人言論自由等事件。
宗教以外,馬里人的傳統民族服飾亦值得一提。傳統上,草原馬里男女會穿上刺有深紅色幾何繡花的白色衣服,束上腰帶,再披上披肩。白色具有宗教、文化和道德意義,馬里人相信腰間的刺繡腰帶能保護人免受邪靈入侵。另外,已婚婦女會戴上特製的錐體,再套上同樣有刺繡圖案的流蘇頭飾。馬里人會因喜好而戴上用金幣串連而成的首飾,繫在腰間或圍在頸項。馬里閨女所戴的圍巾上會繡上不同的符號,每個符號都有象徵意義,只有馬里人才懂得解讀,一個墮入愛河的馬里女生會將自己的故事和願望繡在圍巾上,然後綁在樹幹上祈福。
馬里傳統婚禮,可在短片中欣賞馬里傳統音樂與服飾
Video via YouTube / Aleksei Aleksejev
縱使面對宗教和文化方面的逼害,馬里人甚少獲得國際社會注意,全球目前暫時沒有任何非牟利或人權組織是以他們為服務對象,好像只有2006年國際赫爾辛基人權聯合會(IHF)曾就親俄政府關閉馬里國家劇院一事發聲。這也許是馬里人面對親俄政府仍然能夠以強勢姿態對抗吧。馬里人對於自己的傳統有深厚的歸屬感, 他們竭力保守自己的文化,遵守各種傳統習俗,開辦馬里語言學校、音樂學校等,文化傳承的工作相當活躍,整個民族齊心拒絕被親俄政府「俄羅斯化」。
馬里傳統音樂
Video via YouTube / Galina Safonova
馬里人傳統樂器Jolasal,彈奏Jolasal 的技巧是由姐姐傳給妹妹的
Video via YouTube / Etnomeedia Estonia
馬里人在流行文化中亦留下了影子,2012年由Aleksei Fedorchenko執導、Denis Osokin編劇的Celestial Wives of the Meadow Mari就是一齣用草原馬里語拍成的電影。
Reference: Wikipedia, Folk Costume & Rusfilm.pitt.edu
延伸閱讀:
《在地球極北處,住了這群愛時尚,刺青與歌唱的因紐特女性》
《10天女神,355天邊緣人…印度跨性別小眾是這樣矛盾地生存》
《在南美的擂台和雪山上,遇見這群優雅又強悍的玻利維亞女性》
TEXT: FLORIELLE / HOKK FABRICA
DESIGN: CYAN F / HOKK FAB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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