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塞納河旁的網絡紅人Johanna Olsson，雙腳怎麼會「懸浮」起來？
「Fake?」（假的？）
「It’s called a green screen, not a location.」（這叫做綠幕，而不是一個真實景點。）
「I don’t know what to believe anymore, are you even real ?」（我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你是真的嗎？）
坐擁524K粉絲追蹤，加上Instagram頒發藍勾認證的Johanna Olsson，為何會被粉絲冠上「dodgy photoshop」（狡猾的photoshop）之名？在近日上傳的這張「Lunch in the snow」，突然被大批網民質疑是合成圖，更充斥著許多質詢留言。不過真正惹起事端的「主角」，並非是那張雪中午餐照，而是這張塞納河旁的「懸浮照」。
其實我不擅長鑑別照片，但這張實在是假得有點明顯……事緣在十月份，Olsson得到Pretty Little Thing的全額付錢，到了一趟巴黎旅遊，而條件就是為其品牌宣傳服飾。期間，她拍了多張照片並上傳至Instagram，但眼尖的網民其中一張照片，Olsson的雙腳居然神奇地不碰地，好像只是把自己硬加在場景之前。在負評如潮之下，她沒有即使回應事件，只把該圖像的評論功能給關閉。
不過，大家似乎不想輕易放過說謊的人，更對Olsson的照片進行地毯式搜尋。不論是在酒店陽台，戶外餐廳喝酒，或是在艾菲爾鐵塔前，好像也有點修圖的痕跡。來自瑞典的媒體The Best Social和Vaaju，甚至說她只是把背景圖刻意調亮，再把自己疊加上去。眼看事情變得嚴重起來，沒想到Olsson選擇誠實回應。
‘I admit it wasn’t my finest Photoshop skills. Now in Sweden this thing has gone crazy and TV shows want me to come on and talk about my “fake travelling”.’
（我承認這不是我最好的修圖技巧。現在在瑞典，這件事情已變得瘋狂起來，有電視節目更想我談談自己的「假旅遊經歷」。）
據Olsson所述，自己確是去了那些景點。既然品牌說全額付錢，為何還要P圖？她指本來的預算不多，但足以讓她聘請一位攝影師來幫忙，拍出比手機更專業的照片。誰不知品牌公關告訴她，之前合作的博客手拿著一部只剩4%電量的電話。在自動關機之前，她只拍了幾張昏暗的自拍照，最後得到1000美元的酬勞。為了保障照片的品質，Olsson解釋這些背景照只是想讓效果更美，並說只有其中三張有這樣做。
第一次上載時，她發現沒人留意到這是修圖，所以才沒有選擇停止。同時，她也覺得大家的指控有點荒謬。她指自己只是換了三張圖片的背景，但真正修圖的大有人在。這樣的回答，看來Olsson只覺得大家有點大驚小怪，也沒打算道歉。現在照片仍在她的社交網站之上，而其他照片是真或是假，那就留待大家的「研究」了。
想要自己具影響力，必先得到一班「後盾」的支持。因此，隱惡揚善好像成為了紅人們的普遍經營手法。給粉絲看最好的，最完美的，最貼近自己定位的一面，才能留住這班追蹤者。這讓我想起 Netflix 的節目The American Meme（《美國網紅之最》） ，其中訪問了一班網絡紅人，包括 Paris Hilton、Hailey Baldwin 、Josh Ostrovsky及Brittany Furlan等。可是最令我深刻的，正是以「Slut Whisperer」自居的Kirill Bichutsky。經常被邀請到各大夜店派對，大玩一系列超過火的遊戲（如在沒有穿內衣的女士身上倒牛奶，或把香檳噴在她們的臉上），並拍下大量具色情意味的狂歡照。但這位「氣氛製造者」，也被很多媒體認為這對女性極不尊重，更指他是性別歧視。
不論外面的人如何指摘，但Bichutsky確實得到很多粉絲支持，而那些女性也是心甘情願被「玩」的。可是，他在節目中也透露了不為人知的一面。一年365日，自己也要到世界各地不同的夜店，晚上能正常睡覺的機會也少之又少。他的父母對於兒子的「工作」，有點不甚理解之餘，也很想他盡快安定起來，成家立室。可是，大家只在乎他如何炒熱現場氣氛，但真正關心他的粉絲，幾乎一個也沒有。在節目裡，Bichutsky也說了這樣的話：「我很想知道在自己的葬禮上，究竟有幾多人會來 ？」
紅人與粉絲，乃是社交媒體的主要「組成物」。但聲稱為了粉絲而修圖的Olsson，又或是為了粉絲而犧牲健康的Bichutsky，好像也意味著這行業開始病態化起來。為了滿足一班粉絲，究竟有幾多位網絡紅人，放棄了做最真實的自己呢？
Cover image via Instagram/johannaeol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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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CHRISTY/ HOKK FABRICA
24 December 2018,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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