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he did it the hard way.
(譯:她用最困難的方式去得到所有。)
— Bette Davis的墓志銘
She’s precocious and she knows just
What it takes to make a pro blush
She got Greta Garbo stand off sighs
She’s got Bette Davis eyes
– Kim Carnes, ‘Bette Davis Eyes’
Bette Davis, we love you
Ladies with an attitude
— Madonna, Vogue
連墓志銘也「語不驚人誓不休」的Bette Davis,她的精神和「Ego」比她的肉身還大,大得連麥當娜也崇拜她。她是第一位美國影藝學院(即奧斯卡) 的女主席、第一位獲得AFI終身成就獎的女演員、第一個對「合約」和「片酬」提出控告的女性。她是惡名昭彰、充滿個性、用眼睛說故事的Bette Davis。
If everybody likes you, you’re pretty dull.
(譯:如果所有人也喜歡你,你就是一個非常無趣的人。)
身份是「演員」而非「女人」
她給荷李活的印象是『很難相處』,她會臨時認為劇本不夠好而要求重寫,她不愛和其他女演員談無聊的話題。

她常常演歇斯底里、瘋狂的角色,她說:『我把這些婊子角色演的這麼好,因為我現實中並不是。這也是Joan Crawford演善良角色演得神似的原因』。Joan Crawford是她的宿敵。
她愛以風趣幽默的方法諷刺那些荷李活的漂亮「花瓶」,對她來說,她寧願當一個好演員,也不願當一個只有漂亮皮相的女人(例如後來出現的瑪麗蓮夢露)。
對抗荷李活的「年齡歧視」
Old age is no place for sissies.
(譯:年紀老的女人,例如我,就得靠邊站)
在控告華納敗訴後陷入破產,加上她並不「討好」,戲路也容易令她票房慘淡,她跌入事業的低谷。當時荷李活已經出現瑪麗蓮夢露這些年輕漂亮又嬌嗲的女演員,Bette Davis那一代的女星漸漸被視為不值得投資的女性。
Bette Davis在此時接了All About Eve的劇本,而戲中「Margo Channing」這角色成了她事業中的高峰,Marlene Dietrich等人曾經也是這角色的候選人。特別的是, 「Margo Channing」是一個年紀漸大、快被淘汰、被年輕女演員威脅的角色,和她的現實不謀而合。這個角色一如她自己的個性, 把成熟女人的複雜面演繹了出來。
曾經一度因為年齡歧視而被放棄的Bette Davis和Margo Channing這角色提醒了我們:「當我們接受自己不再年輕、不再是以前的自己而向前看的時候,社會其實比你更難接受。他們只看到你年老的一面,尤其是對女性。」
她和Joan Crawford年紀漸大,成為「荷李活老女人」(“Two old broads”) 被電影公司冷眼,她們合演Whatever Happened to Baby Jane?卻空前成功。
Bette Davis在1962的Variety落了一則「求職廣告」,幽了「年齡歧視」一默:

Photo via Pinterest
辭去奧斯卡主席和控告華納
When a man gives his opinion, he’s a man. When a woman gives her opinion, she’s a bitch.
(譯:男人有主見就是「男子漢」,但女人有主見便是「婊子」。)
1941年她被推薦成為奧斯卡的第一個女主席,她卻在一個月後辭去職位,因為她發現自己並不是被吸納來「改進」這個組織,而是作為「形象擔當」而已。她提出讓臨時演員有投票權,並在二戰珍珠港被襲後,提議該屆奧斯卡為戰爭籌款、不要只圍繞舞會和盛宴。她的意見嚇怕了其他委員,認為這女人在說瘋話、故意搞亂子。
其實早在1937年她曾經控告華納。她和華納的五年合約並不能帶給她好角色,她一直接到歌舞片,後來她答應到英國拍攝一個她認為的「好劇本」,違反了合約。她為了自己的演藝生涯和對角色的要求,控告短視的華納,不過敗訴收場:「我知道,如果我繼續出演歌舞片,我的人生不再有值得我拼搏的目標。」當時的輿論攻擊她「為了提高片酬」才會控告華納。
許多人認識Bette Davis都是從她和Joan Crawford的不和開始,她和一些長得漂亮而一帆風順的女演員不同,甚至在觀眾眼中,她稱不上是漂亮的。加上她生性直接、認真能幹,自然和其他女演員區別起來。她的潑辣、幽默和演藝才華,令後世都記得她,可以說是「女性主義者」最愛的一位人物。
Original cover photo via Instagram/welovebettedav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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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ovember 2017,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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