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同体的崛起:性别仍是二元对立
有人认为,性别这回事对於今时今日来说越来越模糊。短发女生作中性打扮玩粗犷运动丶韩国男歌手皮光肉滑画黑眼线丶街头潮童男儿身却穿裙子高跟鞋等等──时尚达人在我行我素的同时,正在挑战社会所建构的性别定型。时装界里亦不乏性别定型的挑战者,法国设计师Jean Paul Gaultier喜欢聘用「另类」模特儿,他在刚过去的Paris Haute Couture Fall 2014时装秀请来具争议的2014年欧洲歌唱大赛得奖者 Conchita Wurst压轴走秀,引来不少回响。
先介绍几位超模给大家认识:
看过这麽赏心悦目的俊男美女後,你真的能分得清以上模特儿谁是男谁是女吗?我这样问,你一定会带着质疑看这些照片。对,你所看到的男模特儿其实都是女,女模特儿全都是男!顺序由左上至右下分别是瑞典中性模特儿Erika Linder丶首位以男性身份被福特模特儿公司所签的法国女性模特儿Casey Legler丶来自澳洲的波斯尼亚克塞族裔中性超模Andrej Pejić(现已变性改名为Andreja Pejić)和巴西变性超模Lea T。
你可能会感到十分错愕,但时装界近年来确实有很多中性模特儿(Androgynous Models)冒起,而且被大品牌广泛聘用──Andrej Pejić同时深受男装和女装品牌欢迎,曾走过Jean Paul Gaultier和Rick Owens的show;Lea T更是法国老牌子Givenchy的谬斯。有人认为时装界对这样性别模糊丶多重性别或变性模特儿的接纳是一件好事,不过为甚麽同样是「易服」的Drag Queen和Drag King又没被人所接受呢?
或许Drag Queen和Drag King那种夸张并带点谎谬的扮装造型没有那麽「赏心悦目」吧!但是甚麽令上述中性和变性超模较为「赏心悦目」呢?留心细看,我们之所以不会对上述中性和变性超模反感是因为他/她们把异性演绎得维肖维妙──Erika Linder所演绎的邻家男孩男性帅气清新,Casey Legler的则爽朗不羁;Andrej Pejić所演绎的金发美女成熟诱人,Lea T的深邃眼神则散发着文静却带点神秘的感觉。
归根究柢,人们还然是喜欢conventional的男女形像。22岁的Andrej Pejić亦不例外,虽然他打正旗号以「中性模特儿」闯出一番事业和名气,男儿身女儿装,但最终敌不过「雌雄同体」的心理怪诞而选择了变性,2014年7月底正式宣布成为「女人」。
在这个时代,男的可以像女,女的可以像男,只要他/她们的形像走不出社会所建构的框架⋯⋯但当颠覆者把真相赤裸裸地呈现时,你还接受到第三种性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