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的一場行為藝術:評〈Barbie 2046〉
上月21日(星期五)晚上,於JCCAC(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舉行了一場名為《第十二夜》的行為藝術節,由黃懷琰、Philippe Charmes等藝術家策展,一共有八位行為藝術者參與其中。其中一件由Dora Lai策劃,名叫〈Barbie 2046〉的作品,做法簡單,背後卻蘊含著連串需要被解碼的意義。作品設置於房間內,房內一邊有各式各樣的衣飾,另一邊則坐著一位給天花吊下的紗布包裹著、模特兒飾演的玩偶。作品做法如下:
- 主持邀請參加者隨機說出一個單位數字。
- 主持根據數字播出相應的音樂。
- 隨著輕音樂伴奏,玩偶從紗布步到參加者面前。
- 參加者挑選大會提供的衣服、飾物,為布偶裝扮。
- 音樂播畢,遊戲結束。
- 主持邀請參加者為玩偶取名及合照留念。
最後,行為藝術者於展覽閉幕後為每個造型撰寫一個短篇故事作延伸,並上載至交友網頁。
看 <Barbie 2046> 之我見
觀乎整件作品,關於「重生」的一些觀察和感受,大約有以下幾點:
布偶和參與者之間的互動
布偶投入的演出,與參與者起初不知所措的神情相映成趣。作為觀眾,全程觀察著參加者的神態、反應,不禁會猜想他們當時以什麼準則選擇套上布偶身上的衣物?是直覺?這一點倘若探討下去,該是趣味十足的課題。
「被重新賦予身份」的過程以及對於身體的思考
在每一輪遊戲,布偶有著不同的裝扮,被給予一個獨有的身份。
遊戲結束後,布偶不再是當中的角色,然而,角色從來沒有消失過。下一輪遊戲開始,布偶又再被重新塑造,又一「生命體」誕生。最後,每個身份背後都有一個故事。然而,故事、角色、甚至布偶本身只是一種偽裝。
而,重新被塑造的過程中,又有一些屬於創作的可能性和必然發生的限制:
首先,音樂無形地影響著參與者選擇衣飾的取決,可是,音樂本身都由策劃人提供;又如,縱然配搭方式都按參與者的意思而行,但衣飾終究為策劃人所安排,甚至,布偶到底是大會安排的模特兒。作品傳遞著一個潛訊息:「唔係真係任你武。」
可是,觀眾的素質絕對不能小覷。有參與者突破「由策劃者安排衣飾」這個重新賦予身份的過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給布偶穿上。作品如下:
你是我,我是你;
我不似你,你不似我;
今天的你,昨日的我;
昨日我走過的路,你仍繼續前行;
慶幸,依然有愛。
-「丸仔」
意念來自張志偉的「交換身份」攝影企劃
另有觀眾選擇以「自己」作為一種身體語言為布偶「打扮」,不由衣飾發聲。
可是,觀眾的素質絕對不能小覷。有參與者突破「由策劃者安排衣飾」這個重新賦予身份的過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給布偶穿上。作品如下:
這兩件作品要討論下去的話,大可另撰文章,在此不談詳。
另,這「被重新賦予身份」的過程更是一個寫照。我們在生活中何嘗沒有被給予身份和責任?這關乎到對於身體的思考——如何自覺地使用身體、思考身體、充權身體,然後開闊我們自如使用公共空間的可能性——正是行為藝術者做作品的初衷。
背景資料:Exhibition concept: Wong Wai Yim. Inspired by: Exhibition (just an), created by Ramona Poenaru. In fact, Barbie 2046 was inspired from the performance of Wonderbabette, buy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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