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位於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館舉辦了一個名為On the Verge of Insanity: Van Gogh and his Illness的展覽,其中一個活動雲集了30多位醫生和美術史學家, 根據剛發現的醫療紀錄一起研究梵高所患的精神疾病。大概這位懷才不遇的藝術家也沒料到,死後多年自己的心理狀況會如此遭重視,本值同情的患病經歷突然多了幾分神聖感。大家懷疑梵高的精神健康和藥物影響了他的畫風與用色,嘗試將美術與疾病扯上關係;除了梵高外的不少畫家或是他們的身邊人都患有疾病,這些經歷可能或多或少影響了個人的作畫風格。
畫貓的人──Louis Wain
他畫了一輩子的貓;為了逗患癌的妻子一笑,英國畫家Louis Wain以二人的寵物貓為靈感,將貓咪擬人化,讓牠們在畫中穿著人的服裝、如人一樣嬉戲玩樂,後來更因此而一舉成名,成為專門畫可愛貓咪的畫家。直到妻子去世,Wain也沒有停下,有精神病史的Wain後來被診斷患上精神分裂,這時期他筆下的貓咪忽然風格一轉,從寫實風格轉為色彩鮮艷的迷幻花紋,視覺效果強烈之餘也少了點擬人化的詮釋,有人認為這是因精神病造成的變化,但亦有人說這只是Wain的實驗性作畫。
從畫布中吶喊──Edvard Munch
他說過「疾病、精神錯亂和死亡是圍繞自己的黑天使」;1893年Munch 的《吶喊》聞名世界,流動壓抑的背景和人物扭曲的面容都有力地表現出個人情感和精神狂亂;這位畫家的姐姐因結核病去世,他本人也長年受病魔折磨,難怪他只能用筆觸和色調營造緊張壓逼的氣氛。
除了《吶喊》,《病童(The Sick Child)》也是其著名作品,描畫了生病的姐姐和床邊的姨姨,縱使粗獷的筆獨沒有仔細勾勒畫中人物表情,但單從暗沉的用色、垂直顫抖的背景線條,觀者大概也能理解到疾病為這個家庭帶來的痛苦。我們也能將他的畫作看成是Munch自身的情感投射,他畫《吶喊》前看到血紅的雲朵和「聽到」吶喊聲,感官與內在思緒不斷衝擊,於是得以製作出一幅幅傳世名作。
I can not get rid of my illnesses, for there is a lot in my art that exists only because of them.
(我無法擺脫我的疾病,因為我的許多作品都是因它們而誕生。)
— Edvard Munch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們並非畫家本人,當然不能確實了解他們當時的感受,以及它們與疾病和作品之間的關係,所謂的解讀甚至可能是後人的穿鑿附會,不過將美術和醫學放在一起研究,從新的角度說藝術,也未嘗不可。
Reference: psychologytoday, smithsonianmag, atlasobscura & vangoghmuseum
DESIGN: BIRD M/HOKK FABRICA
6 May 2018,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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